Summary:

是纯爱!高中生纯爱!(x)时间线在父子战后+武藏前(半圆自己也搞不清的时间线)。武藏道和相扑道里的boy仿佛被夺舍了一样,试图阻止一下给boy一些让他做人的牵绊。原著向,主要取材五部漫画和花山外传。
Warning: 有性爱描写和失禁情节。有我流梢江(少年漫画需要新时代的女性)。有我流家属大院。

正文:

去,孩子,快去找天天欢乐、夜夜良宵。——莎士比亚

0.

花山熏望向东京市著名旅游景点·通往刃牙家的涂鸦小巷。
他无数次来过这里,但没有一次像此刻一样感觉不安又陌生。
那栋房子里散发出奇特的压迫感。
无论如何,他还是要向前。

1.

空的,心口好空。
被看不见的敌人穿胸而过,胸骨露着一个大洞。
被细小的微生物寄生,从内部被啃噬干净。
范马刃牙瘫倒在地上喘气。
锻炼,直到筋疲力竭,半根手指也抬不起来,汗水和组织液洒满整个地下室。
但这样的洞是什么。这样填不满的洞是什么。这种用再多的聚精会神和身心合一的苦修都填不满的洞是什么?
是什么时候,我心里开出了这么大的一个洞,我还仿佛被麻痹了一般毫无察觉。
我引以为傲,可以液化成水,但我在向其中塌缩。武道只让空虚适得其反。
范马刃牙认识的每个人都感到了同样的空虚,老前辈跑到深山里闭关修行,世界第一的医生空虚到无法静下心来问诊,所以少年没有多想。
那只是在强敌降临前的欲扬先抑——他也这么认为,并且那之后不久他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在那之前的某一天,他遇到最初的好友。在“最初的好友”这样特殊的位置上,那位花山熏和他默契地散步,并像好久不见的远方大哥一样发问:“梢江呢?”
夕阳很好。风很好。野花很好。是每天的回家路,连河边玩球的小朋友都是同一拨人。在长跑过后的身心舒畅里,范马刃牙松弛地回答:“我们做好朋友了。”
父子间的世纪之战已经过了超过半年,少年少女的故事之于新年后一起去寺庙里敲钟翻开新的篇章。少女亦有梦想,她就是因为有自己的梦想,他们才能并肩走过那么多如夜露花朵般的时光。在钟声里,他们心如明镜地祝彼此健康和武运昌荣。
你的梦想实现了,我要先去追寻我的梦想了。
少女17岁。她要为了另一种意义的最好最优秀——不远处就是早稻田的医学部——全神贯注地修炼。而那是因少年而生的梦想——在他一身疮痍时的无能为力令人无地自容,所以她也要去获得自己堂堂正正地存在的力量。在几年后,红叶医生就将后继有人。
“她选了她的路。”少年说,“她的梦想也必须一个人实现。”
他们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面。
但这独自修炼还是有很多松动,毕竟不是恋人也是邻居和青梅竹马。少年和花山熏拐入回家的那条已成为旅游景点的路,就看到少女正在熟练地开他家的门锁。
——刃牙回来啦!啊,花山兄也在!
相比起几个月前的状态,少女的疲惫已经刻在眼睛里——那眼睛里甚至布满了血丝,是长久缺乏睡眠的成果。但她看起来远比那时候更有精气神,是斗士的眼神。
房东太太的手艺不减当年。女儿考完了地狱般的AO入试,值得她下厨把一桌能铺到地平线的美食融入几个便当盒里。花山熏自觉地帮少女拎着便当盒,接过手的时候心里闪过一念:不愧是能喂饱刃牙的房东太太和敢站在勇次郎面前的少女的臂力,这什么重量,这是喂牲口的麻袋吧。
“你赢了吗?”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吃的,少年熟练地把便当盒摆上自己家的小饭桌,摆出一些建筑学奇迹的结构——这桌子从13岁起就没有变过,当年他和“最初的好友”第一次喝酒到天亮就是这桌子。
“那当然!”少女手舞足蹈,“我可是松本梢江啊!”
花山熏的眼底都染上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给他俩倒上酒,他们快活地干杯。
是恰好来的一瓶酒,恰好顺路拜访的友人,却碰上少女带回成功的消息和一顿大餐,许多的日常融合成了节日,松垮垮、醉醺醺、懒洋洋。如今这是属于好朋友的场合。少年少女当初坦然又忐忑地在这里做爱,坦然又忐忑地手牵手走过门前的涂鸦街区,现在也坦然地晚风里打闹在一团。
只是把好朋友们送走后,少年心口的洞倍速地、倍速地扩张了。
什么都没有、怎么也填不满、茫茫的黑洞,回荡在无人的入夜的街道中。
他又再一次塌缩进这个深不见底的洞里。
难道这就是,走火入魔的无尽幽嶽?

2.

被想象具现化的勇次郎趾高气昂地嘲笑他:怎么,禁欲太久,身体和脑子都坏掉了吗?
范马刃牙筋疲力竭地瘫倒在地,但双眼睁大猛地清醒。
啊——是啊。或许是这个。
修炼是积蓄痛苦,而这些磨练的痛苦需要释放,他们的身体和精神才能保持柔韧锋利。
那么,或许这样的空是因为身体缺少修炼的反面而失去平衡。
虽然和相爱之人温柔地调笑嬉戏、吻过她的头发已经做不到,但他需要性。他需要有他人参与的性,需要名为“性”的暴走和厮杀,将累积地痛苦以同样的残酷之势逼出体外。
不能没有他人,但他除了徒手格斗之外可以说是像普通的高中生一样缺乏社会经验——还好自幼的好友是极道大哥,虽然他有原则和侠义精神,不做皮肉生意,但也是同样的人曾激他“想要女人的话什么样的都可以给你找到”。
那么这个人或许会有办法。
范马刃牙躺在地下室的地上,被浸入在自己的体液里。他拨动了那个电话,电话忙音震得仿佛他的心跳:
“花山兄。”
“嗯?”
“嗯,那个,我需要、我需要……Sex。”
“……”
电话那头的震惊已经顺着电话线飘了过来。在上一次这个对话进行的时候,他还要跟花山熏动气打架的。
但当极道大哥的人很快做出了反应:“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好熟悉的声音啊。心底的洞仿佛被被注入了一些密实的液体。
就是这个声音。
就是这个,就是它。
顺着被接下花山熏的重拳的肌肉记忆、顺着神经、顺着四肢百骸爬上了刃牙的每一处,他仿佛被万千蚂蚁撕咬,累积的不快从那个胸口的洞里洪水一样蔓延了出来。三角龙也要烦恼蚊蝇叮咬,骇人魔兽也要为寄生虫所累——他需要更多的、更热烈的什么东西,把他燃烧殆尽,才能将他从这痛痒难耐中解脱而出。
呜——在瞬息零点几秒的出神里,他已经硬了。
没有拿着手机的手熟练地挤进拳击短裤里。少年一边稳定着自己的声音,一边重复:“我需要Sex……我需要性。花山兄。”
最后一个名字咬对了音节,巨大精密器械的齿轮终于严丝合缝,自顾自地轮转起来,冲破了少年的自制力:
“花山、花山兄。”
“……嗯,我在。”
“能、能请你过来一下吗……”

3.

范马勇次郎所传授的真理是:强者无需忍耐。强者可以任性地贯彻自己的意志。
然后他将地上最强的称号给了儿子,于是世界开始向他的儿子奉上刃牙所想要的一切。白云苍狗万钧之力运作,轻轻松松让花山熏在大半夜、翘了黑手党正职,推开了范马刃牙家的门。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他甚至感受到一种不祥。
他只是感受到自己必须来。而既然使命如此,他就会巍峨地向前,像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通往刃牙家地下室的闭着眼睛也能走过,跳下地下室的动作也很轻车熟路。那里空气浑浊,还刻意养着蟑螂师傅,白光灯一照,地面墙壁闪闪发亮,都是还没干的汗水和组织液。地上最强的小男孩躺在真中间,浑身赤裸,扬过头看着他。
嚯。太漂亮了。
有句话花山熏一直深藏心底——你长得像夫人。长得完全不像勇次郎。
那当然是一句赞美。夫人国色无双,刃牙也完整地继承了。
那一直是一张比同龄女性还要妩媚动人的脸,连围观父子打架的路人都要惊叹他娇小可爱。就只是因为其人是骇人恶兽令人不敢直视,不是骇人恶兽的时候不修边幅,才没有吸引太多人趋之若鹜的目光。但其实相熟的友人全部知道,在刃牙向烈道谢的时候烈红了脸,在刃牙把玫瑰花碾成精油拍到克巳脸上的时候克巳亦短暂地心神摇曳,老家伙们在识人上到底多好几份圆滑,但他们这些年轻人,在刃牙身边,怎么会不被那鬼的血脉吸引住、感到危险却兴奋地饮鸠止渴向前。
而此刻,那张脸在看到花山熏的时候产生了某些可怕的变化——瞳孔收缩,嘴角上扬,娇艳欲滴的唇珠和泪痣明晃晃地诘问他:你知道自己即将惊扰什么吗?
是食人的魔兽。以妩媚动人的姿态捕猎。
而魔兽的捕猎堂堂正正:“花山兄。我需要Sex。”
“我要确认一下,”花山站在梯子旁,依然巍峨不动如山,“你要我来做什么?你难道是想要我抱你吗?”
骇人魔兽被他逗笑了,像舒展四肢的猫科动物一样矫健地翻了个身,用有实体的目光放肆地舔他:“不可以吗?你也已经硬了不是吗。”
花山熏无言。
他无言反驳。
这里刃牙的味道过于重了,一种野兽发情的恐怖气息压迫着他的神经。他早就硬了。
而且不只是这一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在打架中和观看打架中,因为神经递质搭错而硬起来很正常。但他看着刃牙, 从战意和斗志搭错到性欲上有些过于频繁了。他一直藏得很好,毕竟他如海如山,后来甚至如佛陀,宫本武藏也只打量到坦坦荡荡的一片光明。那唯一一点未了的尘缘,唯一一点能让他内心动摇的,不过就是这少年缠在他心脏的那一缕蛛丝。他如此毫无防备,只因这蛛丝缠上的时候,刃牙不过13岁,他自己也只是15岁赶鸭子上架的花山组组长。父母先后都离开了他,保护家人的担子落在他肩上,但幸好这小子喧哗地闯进了他的人生。在那之后他浑身骨折在病床上用笔叼着毛笔给他写信,伴他打架,伴他喝酒,伴他准备与父亲的实力悬殊的对战,陪他收殓母亲遗骨——蛛丝越缠越紧,现在已经和他的血脉融合在了一起。
如今的花山组组长依然对此无能为力。但他会不动如山地向前。
花山熏收起了自己的眼镜。这是他认真起来的信号,血应该在此时沸腾,但他却在此刻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凉。
而下一秒这种幽微心思全都烟消云散,因为一碰岩浆溅到了他怀里,将他的皮肤骨骼心魂都燃烧殆尽,更不要提脑子和脑浆都在瞬息间化成了灰。
还好,还好,这是战斗,可以不用带脑子甚至知性。他莽就行了。
熟练地液态化的范马刃牙冲进了他的怀里,却是难得不含杀意的一次冲击,甚至在最后放轻了力道,像羽毛一样轻盈。而在意识产生心念的0.5秒前,他的肉体就已经从善如流地稳稳地将少年接住。
好烫。
好烫。
好滑。
好坚韧。
这就是人类中最上等的肌理肉骨。那些肌肉绷紧了能将人穿胸而过,此刻却只有着过度锻炼过度使用后的柔软,但柔软中又藏着坚韧。好烫,烫过正常人的体温了,范马之血在燃烧,将汗化作水蒸气。
花山熏握着刃牙的大腿根,在这瞬间身体失控,甚至用了真的握力去揉捏。他要把这具人世最上等的肉骨揉碎了融进自己身体里才算真的拥有。而那肌肉滑不溜手,他用力,仿佛握紧一捧水,握紧波涛汹涌的巨浪。无法握紧,或者说握紧也感受到至高无上的柔软和金刚不坏。
此刻花山熏19岁,他已经能四两拔千斤地控制握力,抚摸歌舞伎町的流浪猫而不伤害到小毛球们。但这一刻他确实无暇自控,用的真力气,如果是普通人只怕已经造成了血腥惨剧,四肢断裂。
但刃牙只是懒洋洋地用腿绞紧了他的腰,又揽住了他的脖子。少年半阖的眼睛来到他瞳孔前几厘米:“好疼哦。但是没关系,我很结实,所以花山兄也尽兴吧。”

4.

这是厮杀,只要有人发起攻击就是开始。
刃牙已经发起攻击。
骇人恶兽把自己挂在他身上,附以善解人意的周全考虑:在修炼前我会排空身体和洗澡,这你都知道。
言下之意是,你可以直接来。
这小子甚至想在此刻汗津津地就速战速决,这还不如在酒吧后巷的快炮,无论润滑剂还是避孕套,统统都没有,真就野兽交配。
但这并不是花山熏理解中的性。父母和组员将他培养得很好,他是个秉承侠义之道的文明人,体面人。
那么首先现在他不同意。“去洗澡,刃牙。”
然后他分出一只手擒住挂在他腰上的臀部肌肉,在接触到这些赤裸的肌肉的刹那感到一些后悔——倒也不是不能马上就来。而这让他更加地、更加地收紧了自己的手——他对自己的握力有绝对的自信,这双拳是他在世界安身立命之本,此刻他也相信它们,或者说他只能相信它们,能把刃牙固定在这里,固定在自己的身上。
你在担心什么?你在担心这小子像游鱼一样脱于你手?还是你担心抓住了才会让他更快溜走?
这心虚刃牙看得明白,因为这位花山熏把他一路拎到浴室里都没有跟他有眼神交流,而这份难得的怪异心虚也让刃牙的血液稍微冷却下来,于是脑子重新转动——我在干什么,我真的要和自己的挚友做爱吗?别的什么生物不行吗?
但那份体温覆盖在他的身上,把他的欲望激得生疼,他的性器欢快的渗出前液,在白西装面料上晕成小的污渍一点。衣装剥落,他第无数次见到花山熏本身的金刚之躯,花洒的水为他拂去铜像上风尘。
蒸汽上升。
他们两个人把狭小的浴室空间占得很满。彼此的气息突然被蒸汽无限地放大再把每一处空间填满。他们经常打架,他经常挂在花山熏的脖子上,但是从来没有这么近过——本来也不应该面对面、皮肤贴着皮肤,但又如此静止地直观地用嗅觉和触觉捕获——在刃牙过度敏锐的感官认知世界里,那是很熟悉的花山熏的气息,烟味,惯用的古龙水味,夏夜穿着全套西装游荡的汗味,一起在他的嗅觉腺里炸裂,杀伤力太大。
别的生物不行。任何别的生物不行。
但他要怎么做?格斗是罔顾对方的意愿执行自己的意志、给予对方疼痛,与梢江的性是两情相悦的要执行对方的意志、给予对方快感,现在状态既是格斗但又不是格斗,总归不是两情相悦的性,他现在现在应该做什么呢、才能让花山熏的怒火快一点烧到自己身上呢?
答案是,什么都不用做。
范马刃牙自己当然没有意识,但他只要存在、随随便便地存在,就能挑起男人女人和一切之间的性别的人的性欲。现在他浑身湿漉漉地、头发软塌塌地、明显已经性兴奋到一定程度并性器挺立地、眼神迷茫地自下往上一看,就没有人会有理智跟他客气。
花山熏的初夜对象是一位合作的俄罗斯黑手党的首领,母狼一样的凶狠、强壮和优美。要感谢想用性帮他成长的藤木组组长,感谢大姐姐调教,大姐姐身体力行地帮他定位了自己的床风,以至于到现在、到此刻临场了,他都觉得自己是有奉献精神的那种床伴,而自己来只是来帮刃牙解决性欲,虽然不知道这小子哪根筋搭错了,同时也不能够欺骗自己内心没有些终于得逞了的快意。
但他只是贯彻自己的床风,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只是让自己声音中的沙哑听起来稀松平常:“转过去。”
而且小子竟然从善如流地照做了,并且天赋异禀地压低了自己的腰。任何一种生物对这个姿势的理解,都是交配。
……绝景啊。
范马之血的继承人回过一点头看他,缩得如针芒的瞳孔仿佛是在审视他的表现。而他的性器——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会因尺寸而受伤的凶器——破开刃牙肌肉骨骼的防御,受到了热切的欢迎,柔软的、滚烫的而没有任何防御能力的肉吸着他,身体力行地阻止他离开。他听得到刃牙压低的喘息,那些肌肉在意志地指导下放松、液化,让进入变得顺利。
格斗技还能这么用,噫。
“啊啊……”
他的性器把刃牙的瞳孔锋芒冲散了,这一瞬间的失神被他捕捉到,恍惚中让他想起很多他用来当自慰配菜的片段。他经常负责收拾打架后的刃牙,双目失神的刃牙,有时带着生理性泪水,尤其嘴角挂着涎液,很多肿胀、擦伤和血痕,激起很多劣根性,比如“我多希望这是我造成的”。
“好满啊……”在他恍惚的时候,刃牙伸出手费力触碰过他们相连的地方,让他浑身一震,被第无数次结结实实地魅惑到。但不等他有所反应,刃牙捏过他的脉门,拉着他的手来到自己小腹的某个位置,“你都顶到我这里了。”
…………床风,什么床风?
斗气都被你逼出来了。
花山薰反手攥住了刃牙的手腕,攻防转换,他拉起刃牙的手臂让刃牙的背弓得像涨满的帆。性和打架一样,他不需要考虑有的没的,技巧是给弱者的,修炼也是给弱者的,但他天生强大,君临一切。
刃牙的手指绞尽了他的手腕,连脚趾也蜷曲着、指甲刮着瓷砖。
就是这个。我要的就是这个。
身体的每个皱褶都被抚平了,每个地方都敏感,自己的身体只产生了快感,连疼痛都不知不觉消失了。
回不去了,知道这个滋味还怎么回去?
快感满溢了出来。一些破碎的话出现在脑子里,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呻吟出声,但是好棒,好满,好涨,继续,不要停下。我心口的、如黑洞一般让我往里塌缩的洞,里头终于像雨季涨水一样充盈了东西、往外汩汩地流淌。
甚至,已经真的溢出了他的身体。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干性高潮了。
“还要继续吗?”
这时候怎么问这个?要啊,当然要继续。
于是他被调转过来,花山薰拖着他跪下,他试图凝起神看着这个执行着他的刑罚的花山薰,但惊恐地发现他的手脚均不着力,他们这个姿势,他浑身的所有重量都压在自己的肠道里。这让身体里的性器进入到前所未有的深度,进入了一个并不应该有外物存在的地方,太——痛了。
“啪”得一下神经断线。他眼睛里突然只有一片白。在失神里,他又感到自己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呜……”生理泪水积蓄在眼睛里,刃牙费尽心力想搞懂发生了什么,自己的身体怎么了,只发现自己的胳膊与腿都紧紧地缠绕在花山薰的身上。
他甚至无意识地护了身。
“放松,刃牙。”
那双手托着他的背和肩,令人安心,于是他放松卸力,钝刀子割肉的物体随着他放松继续往他身体深处去。
什么,竟然还可以再深。
而这一瞬间的迟疑当然被捕捉到了。“你射了,”花山薰提醒他,“可以了吧?”
这说着就要准备离开,然而刃牙的每个细胞都在意识反应过来前阻止,绷紧的肌肉重新放松,肠道也蠕动着、吸附着。不要,不要离开,你走了这份空洞又将吞没我,那还是被你破坏掉更好。
甚至脑子也重新连线,给了一个合理的理由:“你还没有射啊,啊哈,继续♡。”
花山薰眼神里目光飘忽,但最终都被他压下去成了昏暗一片,说“知道了,我会快一点。”
快一点也没有很快。大约过了一个永恒那么长,又因为过于快乐,仿佛一个瞬息刹那。刃牙放弃体会,因为自己彻底地融化了。液液体、乳浊液、气体、分子,他化作一切可能的质地包裹着花山薰,快感和疼痛一起夺走了他的人格,只是在不停地积蓄官能,然后不停地高潮。精液射空还有尿液,尿液也排空之后他成了一个空的容器,等花山薰将自身的生命注入他身体。
“你射了好多……好涨。”
连体液量都和身材成正比。那些体液灌满了他的内腔,还在随着身体无法闭合的部分渗出体外,随着花洒的水流进地漏。
汗水、眼泪、涎液、精液和尿液,全都一并冲走了。他们狼狈不堪,却干干净净,除了一些肢体搏斗的瘀青,身上一点多余的痕迹都没有,花山薰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直接回去“上班”。
他尽量透过水雾看着刃牙,却发现看不真切,那个泛红的瞳孔和过量的眼白,让他觉得恐怖而陌生。
这是谁?
这是范马之血?
那,刃牙呢?

5.

力量有代价。
代价是愤怒。
他是怒神的金刚。他是阿修罗。
从很久以前开始,他的身体里就只有愤怒。
但幸好,他作为花山熏长大了。
有很多恶作剧、很多黑道低劣的手段,但有用自身潜移默化他的父亲,伟大的母亲,要保护一个组的人,还有刃牙这个多少他觉得自己要照应的小兄弟。他的成长如同平静大海下的暗涌,是静水流深看不见的激流。当年刃牙初见他的时候他的愤怒随时要冲破肉体,随手就要撕毁路边的汽车,现在,仅仅是四年后,刃牙成了地下最强,他现在已经是这个不会动摇的花山熏。
在童年好友的面前,在莫名其妙的性后,那早被他如海的心性保管地服服帖帖的愤怒突然被被引爆了。
海底的火山喷发,如同海啸。
愤怒。
愤怒。
想要撕毁面前的一切。
刃牙坐在他的面前喘气,出神地凝视着他,头发散乱又柔顺,比平时看起来熨贴多了,此刻非常适合一个松软的拥抱。他应该把这小子擦干,捞出去,他们一起抽根烟喝点酒。
但你是想拥抱他,还是想在怀中将他撕成碎片?
在刃牙反应过来之前,在自己真的失控以前,花山熏夺门而出,并震碎了刃牙浴室的门框和门口瓷砖。
在两周的音讯全无、连刃牙都觉得事出反常到他必须登门拜访的时候,那种愤怒余威仍在,甚至被养蛊养成了更严重的东西。
在范马刃牙面前的花山熏,身上升腾而出的是杀意。
被那份金刚之躯锁住,在花山熏的躯壳里横冲直撞爆裂的杀意。
一部分的花山薰似乎对他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后快。另一部分的花山薰却不可能让这件事发生,所以只有把杀意转向自身内部。
“花山兄……?”刃牙试探着开口,并且身体先于意识做好了战斗准备。如果只是生气也好办,说不明白的事情灌入拳头里也能交流。
但是花山熏却说。
“刃牙,请你离开。”
一头冷水浇下。世界突然凝固了。
诶?
诶诶?
刃牙觉得自己从头冷到了脚。自从当年第一次输给父亲后,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挫败过。
这是什么情况?
我该做什么呢?
他如果真的不想走,这世界上没有人能让他走。但他看向花山熏的眼睛想用目光询问的时候,却发现那眼睛里并没有自己,已经越过他而去,他的精神先于身体萌生了退意。
他竟无法向前。
他当然可以向前挑衅,或者平静地询问缘由,但他想要这样做,身体都传达了生物电信号,精神却无法提供动机。
他的自信来自于格斗,来自于他是“最强”,但此刻所有的自信都没有用,努力没有用,天赋没有用,脑子也没有用。才华、努力和荣耀终究要还给时间,他仅仅是赤条条的他自己,赤条条的范马刃牙。这个赤条条的人被花山薰审视,而那个花山薰把目光移开,从他身边走过。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没有用。在这里,在此刻,他没有“力量”,因而不能贯彻自己的意志,所只有认输,只有遵循对方的意志。
范马刃牙躺在家中榻榻米上,浑身紧绷。
这份分离令人无法承受。这不是随便的谁,这是那个花山薰啊。他生命里只有一个的、最初到最后的位置。
然后,想象出现了。
他质问那个具象化的花山薰,为什么?是什么原因?
那个花山薰凝视着他。
那个花山薰看着他的眼睛。
那个花山薰逼近他,和他面对面。
刃牙没有动。他既然让人生气了,自知也确实做了鲁莽的错事,那么正面挨一记重拳实属应该。
但是,落在脸上的不是重拳,而是亲吻。
范马刃牙魂都被吓飞出去了。
一秒。两秒。柔软的舌头探进他的口腔。三秒,他突然反应过来,凝聚起一点狠劲,一打滚,把幻象花山薰压在榻榻米上。
他和幻象的舌头勾起来交缠,幻象的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摩挲,他也自然而然地伸手去触碰身下遒劲涌动的肌肉。
伸手触碰。人类最初的、最自然的,表达情感的方式。我想要了解你。我想和你亲近。我想和你合作。我来触碰你。
范马刃牙觉得自己的眼眶发烫。这才是他想要的。嘴唇干涩也停不下来的亲吻,气息打在皮肤上,身上的每一道疤痕都值得反复描绘。这才是燃烧。
他腰都软了。
仅仅是在抚摸和亲吻,就让他的欲望前所未有地燃烧,五体却前所未有地轻盈。
并自觉承认:我是个混蛋。我得意忘形、自以为是。我滥用力量,活该遭报应。
花山薰——任何人,都不应是他填满心中的洞的道具,何况是花山薰。
他是贯彻了自己的意志,但他人的意志呢?
在那场父子打架之前,范马刃牙一直把父亲当作反面教材,旗帜鲜明地把“不能成为和爸爸一样做人的人”当作自己的信条。
他在乎朋友,在乎他人的心情,尊重他人的想法。不然怎么对得起妈妈,怎么对得起花山薰的仁侠道的潜移默化。
真教过他怎么做人的人,其实也就这一个。

6.

范马刃牙将想象挥去,奔出家门。他做错了事情,就要赶紧道歉,而花山薰教过他怎么道歉。
感谢木崎对他放了个海——“你是不是和boss吵架了?他说不见客人,但我觉得你去比较好。他在天台。”
空气压缩着他的心肺。汗水流到地上。新宿的车水马龙在脚下。花山薰抽着烟,回过头看他。
刃牙知道自己唯一的制胜机会是赶在花山熏反应过来之前。还离得好远,他只有大声喊。
——首先要诚恳直接地承认错误。
“对不起!我错了。”
——然后要说明自己那里错了。
“我太得意忘形了!完全没有问花山兄的想法,只是在任性。”
——接着承诺未来会怎么做避免错误。
“我不会再这样了!”
——最后询问对方该如何补偿。
“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吗?”
每喊一句,时光就仿佛回转一寸,那些最强最凶的虚影不再纠缠他,自负心也不再污染他的眼眸,血液竟然平静了下来。回到了最初的一点,他只是范马刃牙,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十七岁的少年,在天台上放声大喊,希望得到原谅,甚至能算得上是青春物语。
他不能向山走过去,因为山的意志并没有说欢迎他。
但山向他走来,停在他面前一米的地方。
“刃牙,”花山熏的宝相凛然庄严,“你是我除了家人以外最重要的人,这是我15岁到现在的心意,这是神圣的。我不能污蔑它,你也不行,范马之血也不行。我想要杀了你,是因为你那么轻浮地使用我的心意。想要杀了我自己,是因为我那么轻易地就让它蒙羞。”
刃牙被这个“最重要的”的分量定在原地。不等他反应过来,花山熏继续说:“你若能给予同样的心意,我便向前。你不能的话,从今之后如此便可。”
不愧是黑手党,杀伐决断,擅长威吓。刃牙被威吓到了。
一米的礼貌距离,我们如此交际便可——开什么玩笑,这比杀了他还令他不可承受。
这意志如万钧洪荒压在刃牙身上,未说出口的部分他也触碰到了。
——是“最爱”。
在父母已离开的今天,刃牙是“最爱”。
而他范马刃牙何德何能,能成为花山薰的“最爱”。享受这份最爱的礼遇又有多久了?非常久,久到不记得从何开始,也无察觉渗入人生多深处。他过去可以毫无察觉地理所应当地享受,也本可以继续无察觉地享有,但那样太残忍而且混蛋了。鲁莽的性和范马之血将他们推到这个路口,汹涌的情感溢出了胸口的洞。
是如此饱满又有生命力,从他眼角淌出来。
爸爸说的没错,那么轻易就哭。
13岁的刃牙收到歪歪扭扭的一副,“想见你”。
17岁的刃牙心里回荡着“想见你”,跨出了一米的一步。
欠了好多年的债了。他总是被花山薰注视着,花山熏总是适时地出现在他需要的地方,但他又知道花山薰什么、为他做了什么呢?他怎么在15岁担起一个组的生死,怎么在黑暗的世界里安身立命呢?他每天过着怎样的生活?他无聊时做什么,悲痛时做什么,思念父母的时候做什么?除了已故的父母,还有人提携他吗?
我刃牙又能为他做什么呢?
语言系统已经过热死机,他的converse鞋尖抵着花山薰的皮鞋的尖头。已经不能再近了,肢体语言已经到了极限,再进就是在身体内部的交流。而他抬起头,花山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没有动摇。
当然了,花山薰是带着觉悟生活的。
那他范马刃牙必须也要以同等的觉悟回应。
说吧。
说吧。
“对不起,我现在才明白。”他试图稳住颤抖的嗓子,出声才发觉嗓音粗糙得像钝刀子,但现在他只有这钝刀子一把,也得拿来割破心脏让心头血流出来——你看,范马之血冷酷地沸腾,但在你面前我的血仍是人类的温热。
继续,继续说。
这样的觉悟能与他相比吗?
“我心里有个洞,因为已经没有目标了。那么下一步人生应该去哪里,我要做什么样的人?我的故事结束了吗。我有点理解爸爸,太空洞了,快要无法生活了,他才会到处折腾。”
“但我现在意识到,我还有很多债没有还。我人生一直在追赶着什么,以至于忽略了很多事情。谢谢你,打醒了我。我真的得意忘形了。”
“有好多事情,我明明可以做到,但是我没有。即使如此,我依然希望你能相信我。”
“我的心意也是同等的。”
“你是最重要的人。”
花山薰把烟在指尖掐灭。
他半跪了下来,与刃牙平视对望。
新宿的灯火在身后。
今天的两次照面,到此刻,刃牙的身影才重新回到他的眼睛里。
17岁的范马刃牙看呆了。为什么过去都没有好好地看过他的眼睛呢?这双眼睛虽然在疤痕纵横下令人不敢直视,但分明是像从古典画里拓出来的——他也遗传妈妈更多啊。这么漂亮、这么温柔的眼睛,一直注视着他,日后应该用心好好端详。
“好。”花山薰说。“你的意志,我感受到了。我认可。”
感受到了母亲的爱、追上了父亲、经历了完美落幕的初恋、和同父异母的大哥打了架并不打不相识、和好多人切磋指教过成为了朋友,人生前头再也没有路的时候才回过头,发现最重要的人一直在身边。
范马刃牙,你何德何能啊。
而歌舞伎町好就好在,可以用肉体交流的地方很多。那么他还有机会,立即,马上,用更擅长的身体的方式将自己的意志清晰地表达出来。
想抱你。想被你抱。那我们还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呢。

7.

生活没有什么改变。起床,修炼,陪德川老爷子喝茶,去各个流派的道场过招玩。有人挑战就应战,没有人挑战就去花山组隔壁的酒吧闲逛。有时能遇到,有时遇不到。遇到的时候有时打架,有时做爱。
生活有了一些改变。他开始和花山组的人混得很熟,熟到可以听木崎讲老大高中时候的往事,比如神秘出现的冰激凌机,瞒着其他组员喜欢折纸花,写不完的假期作业,拒绝的少女告白。除了打架,要抽空关心一些别的事情,比如听千春哥讲日本黑道动向和基本的势力划分,还有喂歌舞伎町的流浪猫。
后来他能熟练翻墙踏入花山家老宅,看到一些不一样的花山薰,比如那位圣·花山,也是一位榻榻米旁边混乱散落一地烟盒、酒瓶子、烟灰缸、茶水杯、还有吃到一半的薯片的普通邋遢青年。
再之后,生活在山雨欲来前变得特别无聊。
刃牙坐在榻榻米上打了个哈欠。
花山薰坐在榻榻米上打了个哈欠。
桌上是喝到一半的酒瓶子和新宿馆子的孝敬花山组组长的外食盒。凌晨4点——主要是因为花山组组长忙到半夜,地下格斗之王打了一场无聊比赛。
距离花山组组长还有去大阪出差还有大约5小时。
好累,不想动。
刃牙以最小的位移,最省力的方式,挪到能和花山薰皮肤贴着皮肤的位置,再一使劲,二位都从善如流地倒在榻榻米上。
每次如此,刃牙都恍惚觉得自己是躺在龙猫的肚子上,不能再舒服了。在花山家的老宅里,尤其是下雨下雪的时候,这样可以一觉睡到中午。
好困,但良宵珍贵。
“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
“那做吗?”
“嗯。”
现实又一次与他那时的想象重合。欲望轻易地被点燃,花山熏的手指支着他的枕骨摩挲,他的手指放在花山熏的脖子上。多致命的地方,他们都有一身凶器,五体发肤都是巨凶,此刻使用的力气却都像对歌舞伎町那些小猫。

8.

生活的改变大了,主要是花山薰感觉那位范马勇次郎在他心里失去了距离感。
本来是神仙,是巨凶,是可遇不可求的鬼。结果变成了一位想打架就还真能约到的“勇伯”——他曾以为是这个人本身变了,但那之后听说宿弥的遭遇之后他开始接受,这种宽容确实是只针对自己的。与勇次郎碰面,他甚至还能自然而然调侃出来“您好温柔”,还重复了三次,而那位范马勇次郎只是窘迫。
那时候伟大的红叶医生还没有提出不正常的睾酮素分泌和“在我眼中全员异性”的假说,所以在那位勇伯对他说,“那小子多亏你看着了”,给花山薰带来的震撼与压迫感甚至大于直面范马勇次郎的斗气。
范马勇次郎不拘小节。强者就是可以贯彻自己的意志。他承认了刃牙的强,他也承认花山薰的强,所以这两个人都可以贯彻自己的意志。
而后花山薰吃了这辈子最恐怖的一顿饭。
每年结算的季节,合作的俄罗斯黑手党送来一些西伯利亚野味,和一些冷链运输的货物一起,当晚他和刃牙在家门口的涂鸦小道里烧烤。
然后那位范马勇次郎不请自来,坦然地坐到他们面前,一下成了这桌要邀请的贵客。
刃牙气定神闲,和自己的老父亲对峙,让老父亲一切自便,他是万万不会给老父亲烤半块肉的。
花山薰:……………………?
不管了,总之先给范马勇次郎开瓶酒。刃牙是靠不住的,招待还是得靠他自己。
“是今年刚出生的獐子啊?”范马勇次郎并指为刀割了一点生肉咀嚼,“嗯,还不赖。”
说这句“还不赖”的时候,范马勇次郎看着花山薰,挤出一个可怕的笑容。

9.

再之后迎来了武藏、送走了武藏,送走了敬重的友人,与敬重的友人的灵魂在赛场上再度相逢。
松本梢江在大学入学第一学期就因优异表现和刃牙本人的力荐,被红叶医生邀请去见习,在为克巳接上挚友手臂的手术台上遇到新宿有名的衔接屋梅泽。老师傅慧眼识珠,并正巧开始琢么归隐江湖,在梢江考过国家医师考试前就收为私徒。
源王会和藤木组过了几个回合,花山熏在组织里地位与地盘一起扩大,忙得见首不见尾,但一直分神想着这事儿。梢江从此要经常出没自己最初的地盘,干脆给人配了一些保镖,被梢江退回来,附以“秘医是中立的,怎么能偏向任何一个组织呢?但是,能请你安排人暗中保护我妈妈吗?”
办公室互相离得这么近,又都从事黑道巨头与黑道秘医这样压力巨大的工种,花山熏和松本梢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酒友烟友,工作的休息就是在天台、衔接屋后院和花山组的凯迪拉克里吞云吐雾,而同一辆车通常要去地下格斗场接刃牙。保持健康生活的冠军总是不能直视,被两个抽烟如呼吸的人熏得“我还是下去跑步吧”。
在那之后,梢江的练手台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地下格斗场,碰到刃牙的常规打招呼方式是一个上勾拳,附以“怎么又把人弄成那样?我多做了好几个小时手术,腰酸背痛,脖子要断了。”
接受挑战的王者只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走走走,要不要去花山组的财产里泡温泉。
再再之后,自己和自己的小弟都被衔接屋二代目拼了太多次的柴千春终于连自己的心也一起压出去抵债了,鼓起勇气征求自家头目和那位范马刃牙的同意,被刃牙怒斥“你去问她愿不愿意你追她啊?我们是交往过,但这说明什么呢?我又不是她的前任拥有者。你要是都不懂得把她当人尊重,那你真没资格喜欢她。”
彼时的松本梢江见多识广,是地下世界第一医生·红叶的可靠伙伴,接过杰克的下颌骨,甚至缝过第二场父子打架后的勇次郎和刃牙,寻常黑道手段不起作用,逞凶斗狠当然更不可能脱颖而出。最后是柴千春谢尽铅华,以本人的可靠、笨拙和温柔打动了她——长达半年,堂堂暴走族大将,心甘情愿地摩托车接送她飞刀。
最后,即使花山熏和松本梢江日程紧凑,但四个人还是凑一起吃了顿饭。回到刃牙家,小破桌子小破房子,涮个梢江妈妈帮忙准备的寿喜锅。花山熏和松本梢江在此前就默契地订了作战计划,两个酒桶轻而易举地把不喝酒的刃牙和眼高手低的柴千春灌得五迷三道。酒过三巡,范马刃牙拍着梢江的肩,对柴千春张牙舞爪:“千春哥,我很尊敬你。但是这位梢江,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姐妹。你要是敢……”
要是敢什么,不用他说出口,醉中的刃牙背后的魔兽、三角龙、霸王龙和翼龙开始变换,柴千春:…………
但花山熏的手按在了他的肩上,无形中给予他力量。柴千春很明白现在正是展示自己骨气和决心的时候。
“你放心。”他在酒气中依然顶天立地。
刃牙心里当然放心,他就是想凶一下,因为此刻他的心情如同姐姐或者妹妹结婚。这位柴千春是真正的男子汉,不然松本梢江也不会认可。而且这位松本梢江在不是缝合屋二代的时候就敢脚踢花山熏拳打勇次郎,真还由不得他担心。
又一年过去,德川组织了新一届的地下格斗大赛,这次更是超高规格,连地下的地下社会、黑暗世界的人都请到了,冠军可以挑战刃牙。红叶医生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自己下场去当选手,把担子全撂给松本梢江。梢江感到自己未来半个月不可能睡半个好觉了,气不打一处来,悠哉悠哉的刃牙路过格斗场自带的病房,问她要不要去吓吓选手们。
于是他们闯进选手准备的后台,气势十足,除了早就占了一大块地补觉的花山熏,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们身上。相比起已经沾染好多黑道习气的梢江,刃牙反而像个好人。镐红叶隔空感受到了自己徒弟的冲天怒气,不敢轻举妄动。
松本梢江掷地有声:“我是新宿缝合屋二代目,只要你还有一口气我就能拼上,但希望你们不要碎成太多块增加我的工作量。”
冠军却悠悠拱火:“但是,想来挑战我,不尽全力、付出一切代价可是不行的哦。”
他话音刚落,松本医生的手刀就已经打到了他头上。
镐红叶很困惑,无论已经归隐的衔接屋梅泽还是他自己,都可以说得上是沉稳的人,自己徒弟这个脾气,到底是哪里培养来的。

10.

下一个强敌就在眼前。
那几年,确实,天天快乐,夜夜良宵。